神了個覓

2023-08-29 19:26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來自山東

“揚州八怪”之名始于清代后期。由于聲名日隆，評說者意在貶抑，所以用“怪”譏諷這群書畫家不合時俗。但是“人皆以怪病，我獨以怪敬”。以“怪”形容這一批敢于在文化高壓政策下沖破藝壇桎梏、追求創(chuàng)新的藝術(shù)家倒也恰當(dāng)。汪士慎作為八怪之一，以其梅畫遠近聞名。

自然界中的景物具有近大遠小的焦點透視關(guān)系，梅花會呈現(xiàn)出近實遠虛的景象。在中國畫中，畫家對梅花的處理手法常使用“勾勒法”和“沒骨法”表現(xiàn)，汪士慎對這兩種畫梅之法的運用都非常熟練。在他的梅畫中可以看出他在運用“沒骨法”造型時，所繪花瓣比較圓潤飽滿，給人一種小巧可愛、靈氣四溢的感覺。

汪士慎在運用“勾勒法”造型時，花瓣形狀并不是十分圓潤，有的甚至是扁狀的，有的呈尖狀，似圓非圓。從汪士慎墨梅圖局部可以看出，畫中的梅花花瓣線條并不是互相連接在一起的，花瓣與花瓣之間會有線條斷開的地方，斷開之處代表的可能是花蕊部分，也有可能是表現(xiàn)各花瓣之間的前后遮擋關(guān)系。筆斷氣連，類似于書法中的“飛白”技法，這是畫中之梅的“怪”。

汪士慎的梅畫創(chuàng)作是融合了其思想意識與情感表達的一種意象形態(tài)，而不是純粹對自然界中的梅花外在表象的描繪。

早期汪士慎梅畫特征：從其所作《梅花冊》中筆法墨色濃重、縱姿酣暢，可以看出他早期師法石濤，繼承石濤縱宕淋漓的遺風(fēng)，與汪士慎晚年冷逸的梅畫風(fēng)格有異。

而其中有一幅梅畫是用雙勾筆法去畫枝干的，則已有汪士慎晚期作品清雋淡逸的氣息，這無疑是他謀求個人風(fēng)格的探索期作品之一。

晚期汪士慎梅畫特征：因晚年汪士慎目力不濟，所以他更喜歡畫巨幅梅花并以梅花長卷與梅花通屏稱勝于畫壇。其中有被張氏大風(fēng)堂所珍藏的《梅花長卷》。從其晚期畫作中可以看出汪氏畫梅用的是其故鄉(xiāng)歙縣“老干游龍梅樁法”：梅花枝干盤旋曲折，如同龍蛇飛騰，寒香襲人。綜上所述，汪士慎梅畫造型有其古怪獨特之處。

汪士慎梅花作品除去一些梅花小品，其他梅花作品長條構(gòu)圖為多數(shù)。梅花主干通常從畫中延伸到畫面外，梅花分枝由畫面上部延伸向畫面內(nèi)，產(chǎn)生一種上下呼應(yīng)的效果，呈現(xiàn)布局之巧妙，獨特的構(gòu)圖面貌。

1、以簡為怪——“空里疏香”

中國人自古以來十分喜愛詩詞歌賦，詩詞中極少的字數(shù)卻涵蓋豐富的事物。使讀者身臨其境，達到言有盡而意無窮的效果。繪畫亦是如此，簡中寓繁。通過具體有限的事物來表達無限抽象的情感，使人在觀畫過后余味無窮。

汪士慎的《空里疏香圖》，巧妙地利用了留白與梅花以及跋文之間的位置關(guān)系，留白部分的形狀也是作者斟酌之后留下的。構(gòu)圖格局隨著留白大小與位置而呈現(xiàn)出不同風(fēng)格，只有在畫面充分留有余白的情況下，才能根據(jù)自己的需要而布景。

有畫之處是“實境”，傳達的信息是極其有限的?？瞻资钱嬅娴臒o言之筆，所以它引導(dǎo)出來的虛境可把實境從有限的物質(zhì)時空導(dǎo)入無限的情意時空中去。而從藝術(shù)表象力上來說，實境只是把該事物移到畫上，缺少畫面以外的意味。而空白的虛境則是有限事物的擴展，使該作品區(qū)別于其他作品，從而不再是客觀事物的冷漠復(fù)制品。

《空里疏香圖》畫面中空白之處引起觀者的無限遐想，可能是陰晴變幻的天空，可能是和煦的陽光，也可能是皚皚的白雪或者宇宙中存在的任何一個事物，亦或是代表需要探索和揭秘的作者的心靈空間……但無論是什么，都是構(gòu)成整個畫面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對主體素材的補充。

畫面留白不僅能夠突出畫面中的主體，同時還能豐富意境，達到空曠深遠的效果，給觀賞者留下想象的余地，使作品的形象根據(jù)個人想象無限延伸。所以，這畫中之留白并非單純的紙素之白，而是畫中之畫更是畫外之畫，它營造出了虛實結(jié)合的妙境。

中國畫的構(gòu)圖章法并非自然界中客觀物象的簡單組合，也不是客觀事物的直接再現(xiàn)，而是通過畫家精心選擇取舍，做到外與內(nèi)形與意的統(tǒng)一。

《空里疏香圖》中這三枝梅花雖然只是枝頭一段，卻能代表這一整株梅花樹的氣韻，可見畫面取材是有取舍的。梅花樹枝從畫面右側(cè)的上方走向畫內(nèi)，整體之勢是向畫面左下角去的，但在枝梢處往右側(cè)回轉(zhuǎn)一些，形成大的開合關(guān)系。

位于畫面中題跋則是注重橫向取勢，伴隨著向左下角出勢的梅枝，從而減少了由于過分強調(diào)豎行行筆所造成的在章法與格局上的疏離。使書與畫成為一個有機的整體，畫面布局和諧巧妙。一幅優(yōu)秀的中國畫作品，通常都能夠巧妙地使用留白，使虛境和實境完美統(tǒng)一，從而彰顯一幅畫的深度與廣度。留白可以擴大畫面的意境，并且成為實境的延續(xù)。

汪士慎最為著名的是他那密蕊繁枝的梅畫，詭形怪狀、野逸芬香。正如金農(nóng)所言：“巢林畫繁枝，千花萬蕊，管領(lǐng)冷香，儼然灞橋風(fēng)雪中?！蓖羰可髅樊嬛兄Ω纱┎迕芏粊y，變化萬千而又協(xié)調(diào)統(tǒng)一。

《梅花圖》對角取勢，像個翻轉(zhuǎn)的“S形”。汪士慎濃墨揮干、白粉寫花。畫面密蕊繁枝、正反轉(zhuǎn)側(cè)、清潤秀現(xiàn)、別具一格。

汪士慎《梅花圖》構(gòu)圖飽滿，但是畫眼明顯，正是畫面中間左上方位置的那一團生長茂密的梅花。主在畫面右下角又伸出兩枝濃墨所繪梅花，與上半幅畫面中濃密梅花呼應(yīng)，避免了頭重腳輕，因此這兩小枝梅花非常靈動有趣。

接著在畫面左下角留白處，汪士慎配以題跋，與這兩小枝梅花又相互呼應(yīng)，且防止這一塊留白過于孤立。布局得當(dāng)，意趣盎然，是汪士慎一貫的構(gòu)圖風(fēng)格。

《梅花手卷》是其晚年的代表性畫作。此畫筆致超然、不媚不俗、氣韻生動。墨淡而趣足，秀潤而恬靜。當(dāng)時汪士慎的左眼已因病失明近十年，但他畫的梅花卻比未失明之時畫得更佳。

《梅花通景屏》畫面整體清淡秀雅，表達了汪士慎淡泊孤傲的性情。當(dāng)時的他是在左眼已經(jīng)完全失明并且右眼視力也受損的情況下畫出的這幅《梅花通景屏》，風(fēng)韻依然不減當(dāng)年，甚至畫得更好。

畫面整體枝干連在一起呈“S形”構(gòu)圖，轉(zhuǎn)承啟合非常之妙。也許是怕畫面左上角那個枝節(jié)處有些突兀，汪士慎在其左側(cè)配以題跋緩和了這一塊的凸起，并且使這一塊畫面的留白部分不至于太空，是汪士慎梅畫的構(gòu)圖特點。

早在五代時期，滕昌佑、徐熙等人就以梅花為主題入畫。自北宋年間起，墨梅就開始作為繪畫題材而廣泛出現(xiàn)。北宋時期的畫家仲仁便開始創(chuàng)墨梅畫法，被后人稱為“墨梅鼻祖”。時至南宋時期花鳥畫的發(fā)展更加繁榮昌盛，其中趙孟堅最擅畫梅。

隨后元代趙孟頫及其妻管道升也喜以梅入畫。此外，王冕可為元代畫梅的集大成者，他自稱“梅花屋主”，他的《梅譜》作為畫梅理論書籍傳于世間。王冕梅畫構(gòu)圖中千葉萬簇，千花萬蕊，開密體寫梅之先河。

汪士慎一生愛梅，存世的作品中也以梅畫居多。他畫梅曾經(jīng)師法宋、元人，注重體現(xiàn)清雅俊秀之感。他在前人的基礎(chǔ)上融入了自己獨到的畫梅心得，多用潤墨闊筆寫枝干，細致筆觸勾梅花且用濃墨點密苔。汪士慎深刻領(lǐng)會揚無咎和王冕的畫梅之法，為此他還刻了一方“逃禪煮石之間”印章來激勵自己。

揚無咎和王冕畫梅的精髓在于能夠突出梅花的神韻與風(fēng)骨，做到密而不亂、繁而有韻、疏密相宜。汪士慎在其梅畫中，繼承揚無咎和王冕畫梅這一長處并且融入了自己獨有的筆墨特點，形成汪士慎梅畫筆墨之怪。

揚無咎的墨梅比起當(dāng)時的南宋畫院畫工已經(jīng)算是寫意。但是放在大的國畫背景下，揚無咎介于“工細”和“寫意”之間還是更傾向于“工細”，而王冕更傾向于“寫意”，到清代汪士慎則“寫意”的更加明顯。

此外，汪士慎還學(xué)習(xí)了明人的繪畫之技法，在其《月梅圖》的題款中就明確說道：“明人繁枝密葉畫法”，可見汪士慎對明人的花鳥技法有充分的研究與學(xué)習(xí)，并且結(jié)合他從自然觀察中所得到的實際體驗而進行梅畫創(chuàng)作。

汪士慎畫梅以潤墨闊筆揮寫梅花枝干和濃墨點密苔為主，極少皴擦。畫面中水墨交映、筆意幽秀、氣韻生動，無論在行枝、布干、點萼、生花，還是主從、疏密、虛實等方面，都能表現(xiàn)汪士慎獨特的梅畫筆墨章法。汪士慎所作梅花以密蕊繁枝見長，又因其竹子畫的也很獨到，所以有“鐵骨冰心”之稱。

1、與揚無咎畫梅筆墨之異

南宋畫家揚無咎字補之，號逃禪老人。作畫尤擅墨梅，乃宋代墨梅畫法創(chuàng)始人之一。揚無咎的畫作曾被帶入德壽宮，而德壽宮當(dāng)時任主人的正是主持南宋畫院的趙構(gòu)。趙構(gòu)所追求的是“格物”，所以畫面更重視用色華麗與造型雍容典雅。

相比之下?lián)P無咎的梅花就因為過于清瘦淡雅以至于不適用于皇家助興所以被時人稱為“村梅”?！按迕贰边@個稱號其實和“揚州八怪”中的“怪”有異曲同工之妙，時人評之意在貶義。

放在南宋的大背景下?lián)P無咎的墨梅比起當(dāng)時的南宋畫院畫工已經(jīng)算是寫意。但是放在大的國畫背景下，揚無咎在“工細”和“寫意”之間還是更傾向于“工細”。而到清代汪士慎，當(dāng)時的大環(huán)境是以惲壽平?jīng)]骨花鳥畫派為“正統(tǒng)”畫派，汪士慎則背離主流小寫意的沒骨花鳥畫法選擇將梅花“寫意”得更加明顯，追求抒發(fā)自己的個性。

揚無咎在南宋奸道橫行的時候仍然堅守正道，所畫的梅花正是其一生孤潔的化身。揚無咎畫的《四梅花圖卷》是其傳世墨梅的代表作品。全卷共分為四段：分別繪梅花含苞待放、初開之時、盛開時期和花謝凋零，含括了梅花一生。卷后揚無咎自書詠梅詞四首，詞風(fēng)清麗。

揚無咎曾久住湖南衡州華光寺，得畫法于華光長老的同時又細察梅花特性，常于花開時在梅樹下面觀察一整天，故能結(jié)合古法而又有所創(chuàng)新。揚無咎創(chuàng)“圈白法”，將一直以來墨韻梅花變?yōu)槟P圈線畫梅花。

汪士慎的梅花相較于揚無咎的梅花在筆墨上更加野逸粗放，畫面整體筆墨更寫意，行筆頓挫相較于揚無咎比較多變化，將我國的書法藝術(shù)用筆運用于繪畫中，有其自己的畫梅筆墨特點。汪士慎書法取法秦漢，作“八分書”。他的隸書遵循漢隸蠶頭燕尾的章法，如秋雁橫斜于天空，這是他書法的獨到之處。

汪士慎取隸書的用意和運筆，加以自己的理解。在筆法上又糅合篆書的行筆特征，點畫沉穩(wěn)且結(jié)構(gòu)謹嚴。相較于傳統(tǒng)隸書的扁平、工整，汪士慎的書法則更有韻味，形成他自己特點的古拙冷峻、清逸有神的書法風(fēng)格。

2、與王冕畫梅筆墨之異

元代末年著名畫家王冕，字元章，號食中翁、梅花屋主等。汪士慎在學(xué)習(xí)王冕墨梅時，摻以己意，無論是枝干還是梅花的筆墨揮灑上會更具寫意性，畫出屬于汪氏的“怪”梅。

王冕性格孤傲且淡泊名利，生平喜愛梅花。種梅，詠梅，又攻畫梅。所畫梅花枝繁花茂、朝氣蓬勃、勁健有力，對后世畫梅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王冕改揚無咎圈梅之法三次頓挫為兩次，并且改細筆為鐵線描，更能體現(xiàn)梅花的風(fēng)骨。王冕也不同于宋代精細的勾勒花蕊，以“逸筆草草”取而代之。

王冕早期仍遵循揚無咎一路“簡練”的畫梅傳統(tǒng)，而到了晚年隱居會稽后便開始嘗試“密梅”的繁密風(fēng)格。力圖勾勒“繁花滿樹梅欲放”、“萬蕊千葩弄天巧”的圖式，其中《墨梅圖》便是其代表作之一。

王冕濃墨勾寫枝干，韌勁細長，梅枝給人以英秀挺拔且瀟灑自然之感。枝頭綴滿繁密的梅花，有的是用點蕊法畫成的花苞，有的則是用圈白法畫成的綻放之梅。以意寫神，不拘形似。畫面繁花盈枝、千姿百態(tài)、俊俏清新，充分展現(xiàn)出王冕“蕊欲圓而不類杏，枝欲瘦而不類桃。似竹之清，如松之秀，而成梅?！钡膭?chuàng)作理念。整幅畫給人以墨韻高古且清氣襲人的藝術(shù)享受。

王冕《南枝春早圖》的章法布局不像《墨梅圖軸》那么密蕊繁枝。畫中畫一老梅，王冕用其渾厚蒼勁的筆法并且濃墨皴擦點染，畫出了其旺盛的生命力。梅花老干從畫面的右下角向左方出勢，到畫面底部中間的位置開始向上蓬勃伸展新枝，整體呈“仰如新月，曲如弓彎”之態(tài)，花繁枝茂，富有生機活力。

汪士慎的《墨梅圖立軸》與王冕的《南枝春早圖》構(gòu)圖相似，但二者的筆墨大有不同。汪士慎畫梅以揮寫為主，表現(xiàn)得更為寫意性一些。正如金農(nóng)形容汪士慎畫梅所言“花光圈處動，苔色點來蒼”，不由讓人感到清風(fēng)疏影，聞到冷逸梅香。

3、與揚州八怪其他畫梅幾家畫梅筆墨之異

“揚州八怪”之一李方膺，畫梅的風(fēng)格以“瘦硬”見長，老干新枝蒼勁矯健，在構(gòu)圖上縱橫跌宕、不守矩鑊。李方膺代表作《梅花圖》中梅樹老干用粗筆淡墨寫之并輔以濃墨，兩者相輔相成。

用淡潤的筆墨勾勒出一株梅花的輪廓，濃墨點染花萼，使朵朵墨梅活靈活現(xiàn)，在畫紙上呼之欲出。李方膺的枝干相較于汪士慎的枝干更加“瘦”一些且枝干上幾乎不點苔點，而汪士慎的梅花枝干都會用濃墨點密苔。上述是汪士慎與李方膺畫梅的筆墨不同之處。

“揚州八怪”之一李鱓的畫在當(dāng)時的揚州是非常受鹽商們歡迎的，因為他的繪畫題材大都是取自生活之中，且作品風(fēng)格親切、富有吉祥寓意。而汪士慎的繪畫風(fēng)格相較于李鱓會更清冷一些。

另外，李鱓喜于在其畫上作長文題跋。字跡參差錯落充滿形式意味，令畫面逸趣橫生。如李鱓的《喜鵲登梅圖》，取梅枝最前面的一節(jié)。通過雀鳥眼睛的指引，將觀畫者的視線引向右上方的款識題字，可以看出李鱓布局之巧妙。畫面看似錯綜繁雜卻有序不亂、氣韻生動。相較于汪士慎的梅畫，李鱓的畫面中筆墨更為清淡。

關(guān)于高翔的介紹在前文與汪士慎的交游中已做一定描寫。此幅《占盡風(fēng)情圖》中，高翔以清疏淡雅的墨色直寫盤虬曲折的梅干，并以非常淡的胭脂色綴出朵朵梅花，給人一種清冷雅逸之感。看似作品構(gòu)圖簡單，但其中墨色和筆法十分豐富，使畫面氣韻生動。冬心先生論其畫曰：“看君惜墨如金意，畫訣全參冷處禪?！毙湃弧耙缓喍洹笔歉呦璁嫷奶刭|(zhì)，其作寥寥數(shù)筆正可作證。

汪士慎相較于高翔，構(gòu)圖更為繁密且筆墨更為粗放一些，多了江梅野逸之感。

金農(nóng)的作品在西漢繪畫的基礎(chǔ)上并保留古樸稚拙的筆墨，有著明顯的個人風(fēng)格。正是這樣的淳樸之美，使金農(nóng)的畫在“似與不似”之間形成了自己獨有的風(fēng)格。汪士慎的筆墨所表現(xiàn)出的文人氣息更加濃厚，金農(nóng)相較與汪士慎的筆墨更加古樸。

汪士慎一生命途多舛，堅韌樂觀，晚年目盲卻始終熱愛藝術(shù)。本文通過對汪士慎梅畫之“怪”的探究與實踐，揭示其梅畫之“怪”貴在創(chuàng)新的藝術(shù)精神。

汪士慎畫梅冷香野逸，枝干造型盤旋曲折，具有形式感。其梅花主干通常從畫中延伸至畫面外，梅花分枝由畫面上部延伸至畫面內(nèi)。從而產(chǎn)生一種上下呼應(yīng)的效果，呈現(xiàn)獨特的構(gòu)圖面貌。汪士慎畫梅筆墨中結(jié)合其書法用筆，瀟灑自如、具有寫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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